兔正

大胖子

《盛大青蔓》K远/校园ABO(0-5)

《盛大青蔓》K远/校园ABO(0-5)


跟cp @吃面的Neko 的合写

这是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故事 虽然不是ABO

哦当然我是个少♂女 当然是跟男神间发生的故事 改成K远感觉还不错


-马思远视角-



1.五人一组的几率是多少


窗帘没有拉上,狭小卧室中也并未开灯。室内昏暗无光,仅有手中握住的萤萤之亮散发微弱光芒。

床紧靠着关闭的窗户,初秋冷风从缝隙间渗透进来,潮湿冰冷的因子四处乱窜,使得本还有几分温热的指尖渐渐失去温度。而手机在运行太久之后有些发烫,但在电量没有耗尽之前,它有一条牵连它永久工作的纽带。


闭上眼睛再睁开,屏幕页面依旧毫无波澜。可见的一块区域内只有我自顾自言自开心的轻跃话语,和最底下白纸黑字的一句我喜欢你。


心跳快得不正常,压抑到我只敢睁开眼睛小小的一条缝隙悄悄地看他是否有回复。在这一刻脑中盘旋的都不清晰。

嘿…我在等你。


一切的契机,友人投来疑惑眼光但最终还是照做。在期冀与紧张交织快将我撕裂间,终于迎来一条伴随短信提示音的短信,而上面有他的名字,与后面跟着的一串数字。

几乎是颤抖着手指在搜索栏里面输入。


“马思远,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时友人歪了歪头疑惑问道。

我顿时如鲠在喉。


盛夏,炎热,礼堂,初遇。

这四个迥异的词碰撞在一起,我却不知它擦出的火花是否引燃一场战役的导火线。

而在后来的某一天,我才常常毫无预兆地想着。在一个充斥着人群摩肩擦踵的大房间里面,五个人拿到同样字母的几率,到底会是多少?


在找到同组几个女生后的好一会儿,才凑齐了全部的人。学校举办的开学前返校活动以字母分组,整个礼堂的人分成二十六个队伍,每人拿到一张纸去要不同老师的签名与他们的爱好。毕竟是国际学校所以能在此过程中锻炼英语,或许它也就是这场活动的初衷。


就在这个时候,你朝我的方向走来。

低垂着浓密眼帘仿佛对外界漠不关心,细碎刘海有点长却没遮住眼帘,薄唇抿着看不出心情。你走在礼堂铺着红色地毯的地面上,长腿迈了几步就到了面前。


脑海中陡然毫无预警地跳出了一段话。

如果一个人生下来便是一块温软的玉,时间只会将他雕琢的更加巧夺天工。这东西对一些人是杀猪刀,对一些人是美工刀,岁月的流走无法留下一丝伤痕,依旧在暗无天日的人潮之中散发暖光。


像你一样。


所以在你背后的人群全部失焦,模糊成像素点,像一幕并不压抑的背景;而我永远记得的也有这初遇之时,你身上那件深绿色带着兜帽的卫衣外套,两根白色细绳从两边垂下轻微晃荡。


后来你告诉我,墨绿色是你喜欢的颜色。


面容在脑海中搜索,和一个故人的面孔重叠,毫无违和一般无二,相似的举止与眼神中的疏离。至于在往后的漫长道路之上,是你的什么最能打动人,或许只是那安静侧颜。


余下三人走在前面,我落在后,望着手中空无一物的表格不知如何下手。

你垂下眼帘凑过身来,边说着天好热,边教我如何填充这恼人东西上的大片空白;碰撞沁入鼻息的还有一股凛冽的气息,可以是支配欲与征服欲糅合而成的、于我而言尤为甜美的味道。


Alpha的味道。

我呼吸一滞,眼神落在你的身上。

准确来说是落在你的手腕,指节,挎包,眼角与绿色的衣摆,它浓郁如同密林深处空谷幽兰,细细密密爬上青石墙板,绽开微弱青绿光芒。


离限定时间还有三分钟,才急急忙忙跑回上交表格地点,但还有几个地方是空着的,并未有任何字迹。

可能我出了校门就会忘掉,他的面孔他的声音,只不过是千千万人中有些别致的一个。而了解到了学校的地界有多大的时候,才知道仅仅是在这里相遇也很难。


他却告诉我,他叫做Karry。


2.我把砰然心跳藏在柜子里


你说在学校里遇见会有多难?

我在图书馆你在操场,我在宿舍你在食堂,一个门槛都能相继跨过,欠的就是一个不突兀的回头。


转眼之间柿红如霜。拣一个薄凉的清晨,随便披上外套就出了宿舍楼去食堂,学校像在一时间被掏空了,又像一砖一瓦还并未苏醒,日光并不浓重也没有温度。


走到locker走廊的时候,正巧碰见Karry正蹲自己的柜子前面理东西,于这条走廊最尽头的位置。我对于大清早的校园中空无一人还能遇到Karry这件事感到非常的惊讶,他背影对着我,穿了长袖深蓝色运动服,忽然间鬼使神差的挪不动脚步。


空气中有浓烈的Alpha气味,尤其拨动人心跳。

正在我呆愣地抱着厚厚的数学书时,他却突然回头,明明我并没发出一丝声响。


紧接着他放下柜子里面的东西朝我走过来,金属的柜门关上发出有些刺耳的碰撞声。其实在后来与友人一来二去的交谈中,我才知晓他是人人口中的大众男神外加跳级学霸,年级比我高了两级,却只比我大了一岁;这个人比我高了约莫着有半个脑袋,刘海柔顺的贴在额角,勾人心魄的桃花眼角度张扬,超过一米八的身高天生便有种不容人反抗的低气压。


又来了,尤其是一双眼睛,眼角的轻佻和记忆中的完美刻印。

胸腔内热血鼓动,从手指尖开始回流,表面上却眼皮眨也不眨,脚步也迈不起来,只等他走到离我只有几步远的地方。


Karry其实并不常笑,大概因为这个,所以笑容才格外美好。

“马思远?我们认识一下。”

声音低沉好听,带着让人颤动的磁性。略有旖旎意味的白色日光将他轮廓染得模糊,而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如一只欲飞的墨色蝴蝶,压抑而浓重的alpha气味让我差点呼吸不过来,尽管甜美。


说这话时他是笑着的。

反观困顿的我站在那里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羞窘的耳廓发烧到一种地步。他背后的一轮骄阳在此时变得熠熠生辉,如同此时相顾无言的我们,静静地光顾无人打扰的学校。这分明不是一个会因为Alpha,Beta抑或Omega而产生偏见的年代,可我还是觉得自己渺小卑微而茫然无措,半晌扔下了一个“嗯”就落荒而逃。


裹紧了加绒的藏青色校服外套,我只觉得身上每处都在隐隐颤抖,仿佛身体里盘踞已久的巨兽已然苏醒,即将撕破我的胸膛第一口咬向心脏。


也不知那声回答他是否听到。


越过他时候擦肩而过,心中边想着这种相处方式真是太糟糕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真的好吗边走的越来越快,吸了吸鼻子跑到食堂。

感觉就像只在食堂呆了几秒钟似的就解决了早餐,有些人抬头望向我扔来一个质疑眼神,我不管不顾地迅速的跑到教室。


那里同样一个人也没有。


阳光满是斑驳地洒在教室一角,没开灯的空间里还有些昏暗。我趴在课桌上,从眼角到耳尖红透一片,攥着手掌,一种让我疯狂的思绪涌入脑袋。


我知道的,他从不会往我来时的地方走,更不会往那边看,可他偏偏转头还往这个方向走来。

我不敢猜测那是omega的气息太过甜美以至于他注意到,还是他的余光在掠到我时…


闭上眼睛,就可烫伤虹膜般的温度,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摘下血泵跃动的曲线,谱上一曲难忘的歌。


而我剧烈的心跳,全部锁在了他的柜子中。


3.我们之间相隔不止二百米


我喜欢他,尽管开学没多久就已经遇见过三个女生表白,两个Alpha一个Beta。

接近一米八的身高,秀气的眉眼,温润的处事格调,的确令人倾心。但怎么说,还是可惜是个Omega。


不过她们恐怕并不介意我这个Omega的身份,我也懒得考虑自己究竟是否该屈服于女孩身下。尽管她们的表白方式都很别致,一个用早间广播台里用英语念了段情诗,一个着手洋洋洒洒在淡紫色信纸上写了情书,一个当面羞红着脸给我递来一个袋子,里面是一条她费尽心思织的别致围巾,我仍无动于衷。


我并不知道友人是如何拿到Karry的电话号码的,不过从那以后友人就总是突然给我发短信,或者在回到宿舍之后,或者在动态上面告诉我:我今天又在XXX遇到Karry了。


如此这般,我每每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观望,是我琢磨无数次之后的结果,是我掐时定点熬出来的相逢。


百无聊赖的坐在食堂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机,时间的数字慢慢叠加,再有一分钟就可以在远处看到他了。

突然冒出来友人发给我的短信。


——马思远!我在操场看到Karry了!hhhhh他正往食堂走。


我笑着在短信界面打字,“傻逼:-D”

没有十秒,Karry出现在了食堂里面。


拿着laptop到图书馆的时候早已晚来一步,最佳的位置被抢占,坐到那个位置上面的是一个女孩儿,而我犹豫了会儿便思考着这个女孩是否眼熟,和Karry讲过话没有。


远距离捕猎失败,只好寻找新角度,一个不会被发现的角度。

想着如何寻找求救,不能让几十分钟的图书馆地图观察白白浪费掉,而我的一群僚机,全部都是战略性助攻,从不和主机联系,却接踵而至发来他们在不同地点与Karry相遇的讯息。


僚机e傻傻告诉我,今天Karry没有来图书馆,迅速撤离为好。


并不是一个年级,并不是一个楼层。踏上四楼教室的课仅仅只有两节,数学课和科学课,相同的下课时间使我可以看到他的背影,尽管很多人穿着一样的衣服,西装领带的,衬衫皮鞋的,外套大衣的,可仍然有一眼捕捉的能力。


友人问我,你真的喜欢他哦?

只回一句是的,便匆忙走出晚自习的图书馆走向操场。


没有人会说Alpha和Omega不配。


我决定在今天不再去吃什么夜宵,Karry每天下了晚自习会在操场跑步,随便套上一个大衣就赶往操场。

可他依旧先人一步。


是夜,借着操场路灯光芒柔和,依稀可辨在跑步的身影是Karry。塞着白色耳机,蔚蓝色的鞋底踩过红色塑胶跑道带起细小黑色颗粒的跳跃,他的两条腿的确修长到令人发指,包括精瘦柔韧的身形。普通不过的蓝色运动衫被他穿出了别样气质,平日温顺的刘海在此时随着身形微微扬起又落下,我仿佛能听见他低沉压抑的喘息。


并没那么热的夏夜,我与Karry,Alpha和Omega。荷尔蒙因子并没躁动,我站到离他差不多二百米远的位置,等到他跑的离我很近就假装看看天,或者站到离他更远的地方;有时候盯着他的背影发发呆,有时看着不夜的城市,连绵的灯火,街道上的川流不息,比几亿光年之外的星系散发出来的光芒更为耀眼。


而我与Karry的距离不止一个夜色下的二百米,不止是三楼和四楼的一层距离,不止是图书馆和电脑房的十几步路,不止是越过人群的一个长远目光,


你我四季擦肩时候遇见,只一眼就惊艳了时间;

多少次痛苦沉思,余震未止,

软红碧绿相间。


4.你看从你的心口到她的心尖


有时我会想我跟他有多般配,Alpha和Omega,连身体都拥有最无懈可击的契合度。

所以他的思想会跟身体同步吧?骗骗自己也好。


——hi:-D

——你是……?

——我是马思远。


试探性的在一个夜晚给他发去了信息,仅仅两个字母和一个微笑的表情,却踌躇了好久,真的是手边没有酒,壮不起干瘪贫瘠的胆小之心。

而在意料之内的是,笨拙的我与他进展得并不太熟络。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是会默默守护还是会犯蠢吸引呢?”


友人曾经一本正经的问我,而我却胡说八道说自己会是像前者那样的,而事实证明我就是如果感到紧张你就装装傻;比如在Karry告诉我一道数学题公式的时候我会突然问他吃晚饭了没,比如我问他是喜欢番茄还是喜欢苹果的空档希望他能和我探讨一下房价问题,再比如在讨论美元汇率的时候问他是否喜欢吃微辣虾味的POCKY。


Karry跟我说如果我是一个女生,那大概是骑着没了轮胎的自行车但两个钢圈依然在马路上骑的虎虎生风的美少女,而我却回答他我只想做一个喝酸奶不舔盖儿的美男子。

这么说的后果就是Karry答应我送我一箱酸奶盖,而我本身的意愿并不是这样的。


僚机e傻傻告诉我,再这样下去Karry迟早会把我当做猴子派来的逗比,迫不及待要和我来一场猴王争霸,你该如何把他收入囊中呢?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但似乎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夜深之后猫在被子里面,手机屏幕发烫发热亮着,而在屏幕上面点划的手指冰凉。Karry话语间没有一丝不妥,干净利落恰到好处,只能顺着正常的思维跟着继续走下去,平静而疏离。


据我所知Karry还有一个前女友,尽管确认了分手原因很和平,不过在Karry一顿坑蒙拐骗之后我还是了解到他心里从未有一丝放弃过喜欢的念头,像是暗里生光一般,她对待他的态度似乎就是像我一样,平静而疏离。她的每句话他都读过念过在心里反复琢磨过吧,也有深夜熬到天明时分一双黯淡眼。


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你是什么感觉?


可能他现在正平躺在床上,耷拉着眼皮看我的短信,我问他,他在想她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他很久都没有回我,第二天早上起床关了手机闹铃,显示了一条短信未读。


——肺疼。


于是在这个头脑还不太清醒的早上,我终于寻到了一点感同身受的意味。趴在床上很久没有起身,若非心里有人,怎会暗里生光;唇舌干的厉害,一些湿咸的东西淌过脸颊流进嘴里,咂了咂嘴巴,痛苦难忍的味道在舌尖扩大几百倍。没错,似乎是这样的。


你说的非常对。


5.于你不过泛泛之尘


那天友人扔给我一串数字,告诉我那是某社交软件上面的账号,那是Karry前女友的账号。

眼睛在那上面掠过,果然人特殊,数字的排列都像是商量好的如此特殊。意料之外的是她也是个Alpha,与Karry一样的Alpha,能够抗拒身体上的本能相斥而在一起的感情究竟有多真挚,我不想猜也不敢猜。


几乎一瞬间下定决心,不怀着一丝胆怯的去添加好友,没有审核时间,应该是设置了可以添加任何人为好友这个选项。但起码提示音总是会有的吧,列表里新增人数的出现好像石头落入大海一般,杳杳没有踪迹。


于是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三四周,她也在自己的主页上更新一些动态,那里面掺杂着个人的主观思想,掺杂着个性人格的缺陷;偏我又是论事论调上的激进分子,好听点说是傲娇炸毛,难听点就是倔强又固执,在她评论底下误打误撞的回复了想法之后,她似乎和我这个互不相识的人撕起来了。


怎么说…理应该在我这边。


友人在旁默默观战,表面上虽然不为所动,我胃袋里面却像装了星星火苗正以燎原之势汹涌而来。

友人于是建议说要不你就和她撕一场,我顿了顿,说那都是她们小姑娘爱干的事情,她错了就是她错了。


臣,不胜酒力。


但对方似乎没有停息的样子,我一边想着Karry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女人,一边百无聊赖的刷新动态。

突然熟悉的账号出现在页面的最顶端,那个人没有备注,名字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串数字,字里行间似乎碍于与我的普通朋友关系,又碍于昔日恋人的名分,表示了这场思想暴风他处于中立态度,希望战火停止。


原是不知不觉间,我又干了那种豆蔻年华时少女最喜欢干的事情,暗恋和嫉妒。


——她明明不爱你。

——那我还不爱你呢?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终于这场暗无天日的语言争执,在同一个夜晚里面悄无声息的被掐死了。

它以删除数据告终。


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有触觉有听觉有痛觉,身体里流淌血液带着氧气才让我得以存活,心脏自我生下来就充当血泵支持大脑运作,人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水,百分之六十是我心酸委屈自卑厌恶嫉妒时流的眼泪,百分之十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思念尤为炽热时喝的冰水。


只是于你,我不过泛泛之尘。


TBC.

评论(55)
热度(415)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兔正 | Powered by LOFTER